【少年意气:何尚何】念念不忘
上一棒老师@三度（28联文） 写得很好！
何尚何无差 伪现实向
糖混刀预警⚠️ 私设如山
全文4.5k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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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杂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空荡荡的，随意丢在地上的纯白色被褥晕染着鲜红色的点滴血液。
仍挂在右侧的吊瓶滴答着未尽的药水，针头处渗出几滴殷红鲜血。
他寻找的，是越过山壑的爱意与虚无缥缈的恋人。
00.
“没有河，没有环岛，没有高速，没有草坪，路也不是很宽，你只能遇见我。”
身旁人面不改色地说着私下早就背好的词，可话到何九华耳里倒变了个意味。
或许他这一辈子，都要溺在尚九熙转瞬即逝的温柔上了吧。
01.
“华儿，今晚陪我出去喝点儿呗。”
广德楼后台，秦霄贤低沉的音色穿过师兄弟的悉索人声，一手揽在何九华的肩上，打算约他出门吃饭。
余光瞥了瞥依旧叠大褂叠得入神的尚九熙，何九华轻叹了口气，扒拉下秦霄贤的爪子，闷闷地回句：“今晚就不去了，我找文博儿对会儿词。”
是不是何九华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尚九熙从来不对他与秦霄贤的亲昵做多过问，一点儿吃味的模样都瞧不出，可白瞎了他还特地叫老秦过来做做样子，真没劲。
“旋儿找你你就去呗，这词也不赶着演，明天上班了再对也来得及。”
没等何九华使眼色让秦霄贤离开，尚九熙冷不丁冒出了句话，准备收拾东西先回家煮个泡面凑合凑合。
“既然你说了，那成。”何九华觉着尚九熙就是故意说这话气他的，顺着他的意思拉着一脸茫然无措的秦霄贤从后门出去：“旋儿你说咱等会儿去哪吃？”
02.
月上枝头，皎洁的一轮明月倒影池水。
风吹树梢，枝桠摇摇晃晃，沙沙作响。
暮色已然降临，街上仍是熙熙攘攘的人潮，昏暗的灯光普照阴暗的小巷，夜市摊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零碎玩意儿，供人们观赏挑选。
秦霄贤带着满肚子气没处撒的何九华去了家大排档，恰到好处的摊位使得这儿的生意兴隆，放眼瞧去人潮涌涌。
“诶嘿？你还蛮会挑地方的嘛。”
何九华本来是计划在这儿给尚九熙那个榆木脑袋告白的。
柔和不晃眼的灯光能恰到好处的撒在带着淡淡檀香的木桌上，来来往往的过路行人散布在街旁小路。香气弥漫的佳肴美酿萦绕鼻尖，怎么看都是个表白心迹的好地方。
“华儿哥，你真打算在这地方给九熙表白啊？我给你包个西餐厅成不？这哪有那种表白的氛围啊？”
习惯了富二代生活的秦霄贤并不是很相信在这个露天小摊里会有人能表白成功，虽然这家老板的厨艺是真不错。
话还没说两句，两人就先被棚子下冷飕飕的凉风吹得搓手。刚出来的时候忘添件外衣了，被风吹久了还挺冻的。
下次约尚九熙出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外套！
攥紧身上单薄夹克的何九华愤愤地念叨。
03.
照常按着节目单演了俩三个节目，晚场的节目也大致到了尾声。
“九熙九熙，能问一下你找女朋友的标准是什么吗？”
依旧是返场的提问环节，头排的一个小姑娘在得到应允后有些激动，问题几乎是没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底下观众的氛围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不少都半开玩笑地嘘声起哄。也有几个女孩子皱了皱眉头，觉着不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女朋友啊……”
尚九熙不动声色地理了理领子上的纽扣，面上瞧不出什么多余的情愫，只是微不可察地瞥了何九华一眼。
女朋友吗……
撞上尚九熙打量的目光，何九华觉得脑子里在嗡嗡作响。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心上人究竟钟情于怎样的人，可又生怕满足了他所有的标准，最后差上一条无法逾越的性别。
面前人长衫翩翩，质朴无华的木扇被横握手中。
尚九熙双唇一张一合地在讲述着什么，何九华听不清。
果然，下意识逃避的本能怎么也躲不开。
这样也好。
何九华攥紧了被手汗浸湿素白的手绢，等着话茬被揭过去。
我还能握住仅剩的一丝渺茫希望。
04.
街头路灯昏暗，与依依不舍的姑娘们告了别，一天的演出才算正式结束。
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停下不久，柏油公路上依旧淌着不少水坑。
垂挂在叶尖的雨露滴答落下，水洼上泛起淡淡涟漪。
两人并肩走在被茫茫暮色染得渺茫的人行道路上，默不作声。
“九……”
何九华刚想开口，一阵轰鸣的引擎声回荡在整个耳腔，嗓子里顿时有些涩疼，连单个音节发不出来。
只觉着身边刮过一股疾风，打滑的车胎摩擦在积水甚多的水洼，溅起一身泥泞。
前面闹哄哄的人群不知在围观些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何九华的脑子里。
“出车祸了？”“天，快打120啊！”“肇事司机逃逸了？什么人啊这是！”
低头看了看满身的灰渍，何九华轻轻叹了口气。
成，今晚是没机会给尚九熙表白了。
刚想拉住尚九熙换条路回家，一转头却没看着人。
仔细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尚九熙已经走到了何九华前头，正停下等他跟上。
不等何九华追上两人的间隙，先前闷不做声的尚九熙先转过了身子。
“哥。”
逆对着街灯，尚九熙闪着光的眼眸对上何九华不知所措的慌乱双瞳，街灯闪烁恍惚，晃得面前人像是虚光幻影。
“我喜欢你啊。”
何九华怔愣在原地，昏黄的路灯，望不到头的公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邃天空，想也不敢想的告白，还有面前逆着光的尚九熙。
“哥，我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05.
这句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话在何九华耳中逐渐涣散，四个字三十二画，天知道从尚九熙嘴里说出来会有多烫嘴。
日子依旧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瞧上去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是多了在后台看似不经意的搀扶，细致体贴的呵护罢了。
翌日午后，阳阳洒洒的光晕均匀普照后院，算不上毒辣的光阳撒在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惬意。
瞧着靠在竹质躺椅上小憩的尚九熙出神，何九华不禁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白驹过隙，又恰似指缝流沙，可遇不可留。
几缕秋风吹起他低垂的发梢，凉风惬意伴着暖阳，身侧伴着朝思暮想的人，应该算是姑娘们喜欢的he结局了吧？
双手支在后院里不小的大理石圆桌上，撑着脸颊两侧，何九华环顾四周境遇。
这座四合院是他和尚九熙一起买的。
后院里直挺着棵苍劲古树，被萧瑟秋风吹得落叶纷飞。
泛黄枯落的树叶缓缓飘落，左摇右晃地竟掉到尚九熙发旋之上不再动弹。
何九华轻轻拾起枯黄落叶，没想到细微的动作让尚九熙醒了神。
“啊，文博儿你醒啦？我刚瞧你头上有片叶子来着。”何九华见尚九熙没有说话，特地把手上的枯叶往他眼前晃晃。
余音未散，尚九熙抬眸望向湛蓝清澈的天空，半响才轻飘飘来句：“哥，你说咱就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突如其来的人生感慨让何九华有些诧异，面前比自己小上几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转头看向了他，眼里有着说不出的阴郁。
“怎么了吗？文博儿？”
没听明白尚九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味，何九华只觉得一股无由头恐惧感在心里作祟。
“哥，梦该醒了。”
06.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整个医院，素白的整体色彩让人觉得神圣庄严。
何九华从病床上惊坐起来，看着四周白茫茫的墙壁有些发愣。
他这是……在医院？
环顾四周，窗旁放着盆勃勃生机的向日葵，窗帘被细心地拢共两侧，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瓷砖上，暖烘烘的气温恰到好处。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尚九熙，何九华刚想下床去寻，身体却像泄了气的气球般软弱无力。
转过头才注意到挂着吊瓶的左手，因着方才的动作拉扯到了输液针口，何九华后知后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满肚子的疑惑得不到答案，何九华勉强抬了抬手，摁下床头的呼叫铃。
没一会儿，进来了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手中还拿着一份病例夹板。
关切地问完何九华一些身体状况，医生点点头记录到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
耐着性子回复完医生各个问题，何九华有些不解地发问：“医生，我……为什么进的医院啊？”
“因为一场车祸的原因，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当时送进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只不过不是你的血。”
矮个子医生推了推厚重的黑框眼镜，看着何九华有些惋惜。
一个……月？
何九华有些怔愣，他一直安安分分地在小园子演出，平时也不怎么出去，不记得出过什么车祸啊？
“那……文博儿呢？就我搭档，尚文博呢？”
“尚先生他和你一起出的车祸，但是他……”
“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了”
07.
所有人都知道尚九熙死了，甚至亲眼看见他尸首被火化成骨灰，可何九华依旧不信。
说他是胆小懦弱不愿意接受现实也好，说是得了臆想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也罢，何九华断是不信上一秒还流淌着温热血液的人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家里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就连找了专业的心理医生来疏导也无济于事，只能看着何九华每天盼着尚九熙回来找他。
侧坐在床边，何九华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发愣。
那一个人的背影像尚九熙，哦，是隔壁病房的小刘。这一个人的发型像尚九熙，可惜那是李医生……
习惯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那人的身影，何九华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还没打理的头发，今天是第四天。
门被“啪哒”一声推开，进来的是穿着灰咖色毛衣的孟鹤堂。
“队长。”
礼貌性地问了个好，何九华低垂着眸子不再出声。
“……九华，你回想一下，真的对那天的事情一点印象没有？”
就近拉了把凳子，孟鹤堂坐在床边椅子上，尝试着让何九华回忆起车祸当天的事情。
“……没有，我不记得发生过车祸。”他在得知这件事后把之前发生的事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是没有出车祸这段记忆。
怎么会这样呢？孟鹤堂拿出手机，调出出事当天他们俩的节目录制视频，打算从这儿入手：“那，你还记得上个月25号，你都做了什么吗？”
上个月25号……
“嗯……那天在广德楼有演出，演的是《酒色财气》穿的是那件墨绿色大褂，返场的时候还有一姑娘问文博儿找女朋友的标准是什么，不过那个时候我感觉有点头晕，没听清楚他回答的什么。”
仔细回忆了那天的事情，何九华把记得的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你没听清楚九熙的回答？”孟鹤堂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感觉逻辑更是像乱麻般越理越乱，把正好录到返场的视频递给他看。
“不用长得太好看，也不用太勇敢.不需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因为万事有我。”
视频里的尚九熙难得一见地有些认真，而何九华仍低着头默默叠着桌上的纯白色手绢。
“不用高，一米七六刚刚好；不用太瘦，我伸手能揽住腰就好；不用特地打理什么发型，顺毛正正好；名字也不用太复杂，何九华刚刚好。”
台底下的观众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彼此起伏的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录制视频的女孩子也是激动到镜头晃动，视频到这儿也就完了。
他不是……那天晚上才表的白吗？
08.
记忆越发的模糊起来，何九华自己都没有办法分清现实与梦境。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没有想明白。
混乱的记忆让他感到无可适从，对一直以来对记忆也开始出现了质疑。
正不知所措的何九华突然又有了别的念头。
只要找到尚九熙，不就可以证明先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臆想出来的故事吗？
鬼使神差地拔了针头，溢出的血液滴落在了纯白色被褥上，很快又晕染开来。
脱了病号服，手脚利落换了件平时衣服，何九华出了病房，打算先去那天走过的线路看看。
09.
今天广德楼里没有演出。
空荡荡的观众席看起来格外清冷。
后台里没有往日的热闹，何九华兜兜转转也没想起什么。
…… ……
上回和秦霄贤去的大排档也没有开门。
何九华站在店门口往里头看了看，老板在屋里头给儿子讲童话故事。
讲的是被改编了的《海的女儿》，他还饶有兴致地在那里听了会儿墙角。
“最后啊，小美人鱼乞求那位会魔法的巫婆，让她和王子在梦里有一个美好结局，她一辈子都没有醒。”
…… ……
最后何九华走到了那个街头。
记忆里尚九熙的面庞依旧是清晰柔和，在昏暗光线下望向他，对他说着世界上最浪漫的话。
其实他想起来了。
当再一次身临其境地重复一次当时的情景，他就想起来了。
何九华蹲下来，抱住膝盖蜷在那盏路灯旁。
他没有哭，也不想哭，只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那天卫衣上大块的污渍并非过道上溅起的泥灰，而是余温未尽的殷红血液。
何九华听见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我喜欢你，说这话的人也还是尚九熙。
尽着余力揽着何九华，他们俩第一次靠得那么近，近得何九华可以听见尚九熙的心跳。
他说，哥，我好喜欢你。
在那辆疾驰而过的货车下丧命黄泉的，不是过路旁人——
是他弥足珍贵的尚九熙。
果真……
念念不忘……
没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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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逻辑混乱，看不懂可以问我嗷ww
dbq拖劳斯们后腿了_(:з」∠)_
下一棒@木木木由 劳斯
期待柚柚～
